抽像的概念和創意令人有短暫的自由和無拘束的假像。
在音樂學院裡我有一堂給修音樂學士課程的學生的創作舞課,來上課的主要是修讀聲樂和音樂教學的學生,也有一兩個修讀鋼琴和小提琴的。
我最喜歡教沒有舞蹈經驗的成人去跳舞。用簡單的語言和簡單的即興練習去解釋一些身體的特別感受與狀態是我的強項,看見學生們一個個沒有打磨過的身體,慢慢懂得運用祂來表達自己,雖然身體線條不完美、動作詞彙不足,但是卻有一種原始且綠蔥蔥的美。
即興課最好玩是感受到和看到沉睡的身體被激活,而且做到一些你想象不到自己會做到的動作與感受,老師憑著自己的經驗引領學生們每次去進行一個特別主題的體驗,有時候是不同節奏的體驗,與空間連繫的體驗,還有不同力度、不同情緒等等的體驗,這些都是組成一隻舞蹈的基本元素。
可是你叫學生重複那些剛剛做出來的即興動作,他是辦不到的。即興的狀態就是忘我的狀態,就是小孩子玩得忘形的狀態。
如果能在覺知的狀態下重複即興時候能做出來的動作和精神狀態的話,那就是基本功、硬功夫、實實在在的學問,需要每天的鍛煉,直到自己能自覺地動每一條肌肉,也能隨時進入那段舞蹈的一個特定的精神狀態。
舞蹈這課題我自覺已畢業了,但是生活裡巧合得來的自由與覺知的自由我還在學習如何掌握,技巧粗劣,尚待磨練。